成都,仙源的故乡,道教的道源地。早在三千年前,蚕丛、柏灌、鱼凫“皆得仙道”。望帝魂化啼血鹃,开明天门成奇兽,武都山精化美艳,一曲陇归悲武担。五丁劈开金牛道,天梯石栈始钩连。相如列仙大人赋,汉皇读竞飘如仙……如此种种,皆为古蜀仙道故事。金沙羽人刻玉琮,人身鸟足在三星,此乃羽化飞仙思想的实证,实为道教创立之源。张陵创教于鹤鸣,布道于青城,建阳平观等二十四治,成今日旅游胜地。
佛教则有“言蜀者不可不知禅,言禅者尤不可不知蜀”之说。唐僧玄奘在成都受具足戒五年,成都是成就“佛门千里驹”的沃土。
成都还是“西道孔子”扬雄的故乡,其太玄学是和谐思想传统发展的里程碑。
成都是儒、释、道圆通的仙游、禅游和文庙游的理想胜地。
——摘自谭继和著《仙源故乡》
“成都是‘神仙说’起源最早的地方,是仙源的故乡。在成都,人们像‘神仙’一样生活,像‘神仙’一样居住,感受着自我满足,自在的生活幸福。”7年前,在接受笔者的采访时,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四川省历史学会会长谭继和教授说,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而成都恰好是唯一一座“3000多年城址不变,2500多年城名不变”的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成都人”在几千年的生活中,不断地创造着天府之国的灿烂文明,宝墩古城文明、金沙遗址等代表辉煌文明成就的“杰作”无不体现出成都璀璨的文化底蕴。
当时,谭继和教授手腕上佩戴着一款手表,内饰正是代表成都金沙文化的“太阳神鸟”。内饰给人以遐想:时针、分针、秒针正围绕着太阳神鸟的图案走动。突然,金色的太阳神鸟复活了,它正翩翩飞动,穿越时空,把我们带回到了3000多年前的摸底河畔……
如今,谭继和展开对宽窄哲学的研究。他坦言,最早接触宽窄哲学,是因为宽窄巷子。“宽是逍遥生活的记忆,窄是心灵享受的回味。”谭继和认为,宽是群居生活的一种集体文化性格,成都人就是逍遥自在,行云流水,所以说是逍遥生活的记忆。而窄则是个人心灵享受的回味,后来改为了“逍遥生活空间,心灵享受窗口”。
辉煌文化融合无数幸福因子
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而城市最大的特性是文化性。成都有着它特殊的韵味。人们热爱成都的秀山润水,热爱成都舒适的生活环境,为“天府之国”的成都加了不少修饰语,诸如锦绣天府、神秘天府、诗意天府、安逸天府……不言而喻,被喻为休闲浪漫型历史城市的成都,其个性和文化神韵是安逸型的。
“成都是一座集聚优良生态与特色文态的城市。”出生于重庆,已在巴蜀文化中浸润了多年的谭继和,对成都有着非常深刻的理解。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谭继和说,“从金沙遗址到浣花溪,到百花潭,再到商业街这一片区是成都由古至今的人居‘建筑基准线’。沿着这条线,成都形成了一条人居环境和谐,幸福激荡的‘龙脉’。同时,‘成都人’也创造着属于这片土地的文化,享受在这片土地上的美满与幸福。”谭继和表示,从几千年前到现在,“成都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智慧创造着幸福。在不断融合幸福因子的过程中,让成都的历史和现代、传统和创新相辅相成,交相辉映。
“龙脉”赐予田园生态幸福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花重锦官如锦绣,参云黛色绕华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谭继和特别引用了矗立在天府广场的《成都颂》开篇两句来说明成都幸福的由来。
“成都4000多年的发展是一部文明史,更是一部幸福史。”在谭继和看来,在成都幸福的“龙脉”上,“地脉”“水脉”和“文脉”作用明显。“地脉”是成都的主要河流从西北方向东南方流动,经过成都平原时形成了平坦的地势,为成都人的繁衍提供了充足的空间。而大禹治水以来形成的扇形水系恰好构成的“水脉”,让“活水成都”孕育了小桥流水、竹林密布的“林盘文化”。成都的天府广场向来是成都数千年城市“文脉”的传承中心地。“从新石器时代的文化到青铜器时代的文化,成都形成了‘古蜀文明’的中轴线。这条中轴线又与成(都)德(阳)绵(阳)广(汉)的经济带、千里古栈道相契合。所以,随着城市的发展与壮大,保持生态、田园的本真,是促进成都城市文明、地域文明内涵丰富的重要举措。这也是幸福成都所要追求的目标之一。”
文化精髓炼就“幸福之城”
在成都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幸福的基因无处不在。谭继和说,特别是巴蜀文化的精髓随着历史车轮的向前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把握幸福,拥有幸福,就需要把历史幸福的优良部分和现代紧密结合,实现现代与传统的水乳交融。
“‘成都人’的精神家园从金沙开始,‘成都人’的人居环境从金沙开始。而以金沙遗址为代表的十二桥文化是巴蜀文化的重要部分。例如,金沙遗址出土的人神面具、青铜鸟、人身鸟脚,直至线刻羽人以及各种凤鸟形象的青铜器,它们是古代‘成都人’对于美好幸福追求的最好代言。从中我们可以窥知,古‘成都人’是多么渴望能够幻化成一只鸟,长上飞翔的翅膀,飞到代表幸福的太阳身边。”谭继和还举例说,在成都,人们有着灰白墙高勒脚的“四合院”情结,期望继续在这悠闲和神仙般的生活中诠释着各自的幸福。
现代“成都人”的幸福目标可以概括为:平常心、平常道德、平常生活。在成都,人们乐意寻求一种恬淡的自由,追求最美好、最纯粹的世外桃源,并且以“平常心是道”的幸福思想来度过,实现“慢生活、快节奏、活智慧、多和谐”的幸福境界。如今,“宽宽窄窄,随缘随便,高兴”,正是谭继和这位在成都生活多年的四川省社科院“建院60年来有重要贡献的老专家”的处世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