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中国西北地区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是连接华东、华中地区与西部地区的桥梁和纽带,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节点城市。商贸与物流的繁荣,使兰州成为了假冒、走私烟草制品冲击的重点市场和辐射全省乃至西北地区的重要集散地。
近年来,甘肃省兰州市烟草专卖局(公司)依托“政府领导、烟草牵头、部门配合、联合办案”的打假打私长效机制,注重“大数据”挖掘,强化情报信息的分析和利用,联合公安机关破获了一批涉烟违法犯罪大案、要案。“3·30”跨境非法经营走私雪茄烟案的侦破便是其耀眼的一笔。
发现线索 撕破伪装
2017年11月,兰州安宁公安分局获得一条重要线索,辖区内一名肖姓女子涉嫌通过微信销售走私雪茄烟。安宁分局立即联合兰州市局开展落地侦查。
经过公安干警和烟草稽查人员走访调查,发现肖某长期居住在外地,没有发现其有违法犯罪的事实。按照常理,调查任务已经完成,可以排除肖某的违法犯罪嫌疑。
但是在核查过程中办案人员却发现一处疑点,肖某人虽不在兰州,却常有她的快递寄往安宁。办案人员以高度的责任心,见疑不放,拓宽侦查范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在快递收货地再一次走访排摸,全天候蹲点观察,一名王姓男子逐渐进入办案人员的视线。
该王姓男子系肖姓女子的亲属,无正当职业,但出手阔绰,经常驾驶豪华车出入高档小区,形迹非常可疑。办案人员随即对该男子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跟踪调查。
该王姓男子是甘肃秦安人,肖某的妹夫,无正当职业。他冒用肖某的身份信息办理银行账户和手机号码,注册微信号和QQ聊天号码,并以肖某的身份收发快递,固定使用一个快递员,每天向外省邮寄大量包裹,微信和银行资金流水高达十万余元。
凭借丰富的侦查工作经验,办案人员推断,王某很可能是涉嫌经营走私雪茄烟的一条“大鱼”。
初战告捷 巨网初现
王某真实身份和经营活动的落实,为案件的侦办指明了方向。随后,公安干警和烟草稽查人员兵分两路。一路围绕王某开展全天候、不间断的跟踪调查,摸清王某的住所、车辆及活动规律,并掌握了其收发快递的来源、去向,准确锁定了其用于藏匿货物的两处窝点;另一路在公安部门的配合下,对王某的通讯信息、联系方式进行梳理,对其银行往来账目进行调阅和分析,全面掌握王某的信息流、资金流等情况。
“3·30”案件查获的部分非法雪茄烟
2018年3月30日,在获悉王某即将收到一批快递包裹后,收网行动随即展开,办案人员在抓捕王某后发现其住所内堆满了各类雪茄烟、酒和包装盒、商标等物品。经过仔细清点,现场查获各类高档名牌雪茄烟近4万支,实物案值771万元,查获用于对雪茄烟进行二次包装的包装盒、标签、标识100万余张。
据王某交代,2014年,他开始接触雪茄烟,认为高档古巴雪茄烟价格昂贵,利润巨大,遂通过互联网购进走私雪茄烟,再从深圳定制包装盒和标签标识,二次包装后通过互联网进行销售,获取了巨额非法利益,在国内走私雪茄烟“圈内”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力。
一张由境外发货、走私入境、囤积分发、三级销售,涉及国内20多个省市,上下线人数超过300人的走私贩售古巴雪茄的“巨网”,清晰地呈现在了办案人员眼前。
凝聚合力 强化保障
该犯罪网络分工明确,成员众多,遍及境外的古巴和国内20多个省市,上下线人数超过300人,其中达到追究刑事责任标准的就有56人之多。
该网络主要分为四个层级:第一层级以刁某、蒋某为代表的境外人员,负责从古巴组织货源,收购雪茄烟,联系“背客”通过航空物流、人力夹带的方式向国内走私;第二层级以庞某、蒋某为代表的国内囤货商,负责在国内收货,囤积储存后向分销商发货,并回笼货款;第三层级以杨某为代表的雪茄烟专用包装盒、印刷标签标识供货商;第四层级以姜某为代表的一级分销商,负责对走私雪茄烟二次包装后通过互联网进行销售。在一级分销商下,还有数量庞大的二、三级分销商。
鉴于案情重大,兰州市局和安宁公安分局分别上报至省烟草专卖局和上级公安部门。按照上级部门的批示,成立了“3·30”跨境非法经营走私雪茄烟案专案指挥部,市公安局纪委书记、省公安厅经侦总队副总队长、兰州市局局长分别担任总指挥、副总指挥,成员由烟草和公安办案人员组成,全力开展案件侦办工作。
由于本案各个交易环节均通过互联网完成,犯罪网络成员多以虚拟身份出现,涉及的证据以电子证据为主,属于典型的新型互联网犯罪。为了确保案件能够“立得住、诉得出、判得了”,专案指挥部聘请专业人员,在案件侦办过程中,同步开展电子证据勘验、交易记录鉴证及涉案资金审计。同时,还商请检察机关提前介入此案,共同研究解决案件中的证据固定和责任认定等疑难问题,为下一步案件侦办奠定坚实的基础。
精准收网 层层突破
在省、市公安局和省烟草专卖局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下,该案被公安部挂牌督办,在全国范围内发起集群战役。全体办案人员再次抖擞精神,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先后奔赴北京、广东、上海等省市,行程数万公里,走访调查相关证人上百人,取得了大量的证据资料,该犯罪网络主要成员被一一锁定。
2018年5月底,收网时机到来。专案组集中优势资源,精心制定抓捕方案,开展了三次集中收网行动:
5月30日至6月中旬,办案人员兵分三路,一路在哈尔滨松北区抓获一级分销商姜某、姜某,现场查获走私高希霸、哈瓦那雪茄烟168箱,实物案值1200万余元。二路在深圳龙岗区抓获雪茄烟专用包装盒、标签标识供货商杨某,现场查获雪茄烟包装盒、保湿器及标签标识2万余套。三路在河北省三河市抓获囤货商庞某,现场查获大量走私雪茄烟,实物案值5万余元。
6月下旬,针对犯罪网络第二层级的囤货商开始第二次收网行动,在北京顺义区抓获囤货商蔡某、宋某,现场查获走私雪茄烟3200支,实物案值65万元。在四川攀枝花抓获囤货商蒋某,现场查获走私雪茄烟790支,实物案值9万余元。
9月初,针对犯罪网络第一层级的境外人员开始了第三次收网行动,对刁某、刘某、蒋某3名境外人员提请公安部发出B级通缉令网上追逃。11月初,另一名成员苗某从古巴回国,发现网络成员被抓后从河南驾车前往北京,准备经天津出境。专案组千里追击,在河北省邯郸市将逃亡路上的苗某截获。
至此,“3·30”跨境非法经营走私雪茄烟案基本告破,这个集跨境走私、运输、销售为一体犯罪网络被成功摧毁。2019年1月,该案被评选为甘肃省2018年“全省公安十大精品案例”。2月初,公安部向省公安厅发来贺电,对该案的成功破获表示祝贺,对办案人员致以亲切慰问。
本案共查获走私高档雪茄烟12万余支,实物案值2000万余元。抓捕犯罪嫌疑人10人,上网追逃境外犯罪分子3人。捣毁窝点6处,扣押、冻结涉案资金264万元,已落实的涉案金额达1.3亿元,为甘肃省近年来查获规模最大、在全国烟草行业具有一定影响的涉烟违法犯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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